“阿阳,是祖母对不住你。”
青慈阳一愣。
她看向安老太太,老人眼中满是心疼和自责。
这句道歉,迟到了很久。
青慈阳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,忙垂下眼睫,“祖母为何这样说?折煞孙女了。”
“你这些年过得定是不易。”
未等青慈阳说什么,安老太太先一步落了泪。
泪水打在青慈阳的手背上,有些灼热。
活了两世,青慈阳对这样的感情很陌生。
她知晓如何做局,如何反抗,如何讥讽,如何利用人心。却不知如何与亲人相处。
她好像没有过亲人。
前世老太太不问家中事务,对她最多也就是派个妈妈来提点一二。
而青宏义,青慈阳回府不到一年就嫁了人,甚至没来得及见过这个父亲。
遗憾吗?没什么可遗憾的。
恨吗?那点恨意早就在做鬼几十载后消磨尽了,更不要说青家在三年后宁王逼宫造反后举家倾覆,青慈阳就算要恨也找不到人。
她这次突然重活一次,更觉得自己像操控皮影戏的幕后之人,杨氏,杨苒苒,陈国公府这些人在她眼中不过是可以随意捉弄的皮影人。
她本就刻薄又恶劣,她想看到这些人丑态毕露,把他们暗藏心中的秘密暴露在阳光之下,她就觉得心里舒畅。
顺便再过一过不一样的人生,至少活到六十岁吧?
可这次回来,和安老太太日日相处,竟然生出几分对亲情的好奇来。
青慈阳稳了稳心神,良久后才答道:“祖母,都过去了。”
淡淡的一句话,落入老太太耳中却是无比艰涩,她的嫡亲孙女,定是吃了许多苦,然后自己默默咽下了。
离府近十年,无人教导,无人疼爱,却长成了这样好的孩子。
她忍不住将青慈阳单薄的身子搂入怀中。
“你放心,以后有祖母在一天,就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。”
青慈阳脸埋在祖母颈间,闻到了一股干燥的,混着药香的味道。很像盛京西街头烤的白面炊饼,也像药房中泥炉里咕嘟冒着泡的甘草药汤。
祖孙二人静静坐了许久,安老太太才平复了心情,道:“就是明日供品一事,还得着人去办才行。”
此事也不是无解,她常年不去宫中,明日大不了舍下老脸去亲自告罪,宫中总能卖她个面子,最多就是惩戒一二。
青宏义还在外行军作战,宫中不会太过苛责他的家人。
“祖母不必忧心。”青慈阳想了想道,“我在寺中之时,习得些占卜之术。卦象上看,明日不送反倒是好的。”
安老太太不太相信青慈阳的占卜之术,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,笑着拍了拍她的手,“那就好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到梁妈妈在外头禀告:“老太太,宫里来人了。”
顺怡皇后下旨,召青慈阳进宫。
还要在宫中休息一日,明日和顺怡皇后一同参加浴佛节。
这是莫大的殊荣。
宫中浴佛节只有三品以上官员、一品诰命夫人才能入席,就连顺怡皇后的母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的。
顺怡皇后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,就连如今的摄政王也要礼让三分。
如今青慈阳却受顺怡皇后亲自相邀,明日一同入会。
安老太太喜得连连称好,夸青慈阳有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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