衔芝顶着那威压,依然不肯离开。
“放心,是自己人。”青慈阳安抚,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衔芝看看小姐镇定的神情,犹豫再三,终究还是咬着唇,一步三回头地退出了院子,“小姐,奴婢就候在院外,若有什么,您只需唤一声!”
青慈阳颔首。
待脚步声远去,段泽时轻笑一声,身形如夜枭般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:“青小姐,您这丫鬟怎么一个两个都视我为豺狼猛虎。”
青慈阳无奈地叹了口气,将书册放在一旁,“段指挥使次次夜闯我的院子,不走正门,专fanqiang头,这等梁上君子般的行径,不叫人防备才真是奇怪了。”
月光下她的眼眸清亮如星,虽话中带刺,但眼神里却并无多少真正的恼怒。
段泽时今日的心情似乎格外好,连束发的玄色缎带都随着夜风轻轻飘动,为他冷峻的面容添了几分少见的生动。
“青小姐莫怪。今夜前来,是与你告别的。”
青慈阳一怔:“告别?”
段泽时点点头,语气带着一丝自嘲:“嗯,你们青家高门显贵,门禁森严。我一个小小三品安远将军,无帖无召,怕是连门房那关都过不去,实在难以登门拜会啊。”
他刻意强调了“安远将军”四个字。
青慈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新官职,心头一动:“安远将军?”
她上下打量着段泽时身上那套明显是新制的、品阶不低的官服。
段泽时迎着她探究的目光,笑容加深,带着几分促狭和毫不掩饰的得意,微微倾身靠近,声音压低:“这还要多谢青小姐在皇后娘娘面前替我美言啊。”
夜风中,他身上那缕若有似无的玉兰花香愈发清晰,带着侵略性地拂过青慈阳的鼻尖。
一股陌生的热意悄然爬上青慈阳耳根,她几乎是本能地默默退后一步,与他拉远了些距离,声音清冷如初:“段将军言重了,我只是实话实说。至于皇后娘娘要用谁,自有裁定,我哪能左右。”
段泽时对她的退避似乎毫不在意,反而极熟络地在她对面的石凳坐下,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,给自己斟了一杯,“上次地穴一案,已经查清了。”
他啜了口茶,眉头紧了紧,“好甜。”
青慈阳不欲卷入朝堂纷争的漩涡之中,故而也一直无心探查,但眼下段泽时都把消息送到她跟前了,她还是想知晓,想杀她之人是谁。
“是永王。”段泽时放下茶杯,一双锐利的眸子却始终锁着青慈阳的脸,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。
青慈阳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,随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,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。
“果然是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。”她淡淡道。
段泽时却低笑一声,带着洞察一切的玩味,目光更深地探入她的眼底:“青小姐,你根本不信是他。”
青慈阳心头一凛,收敛表情,将那份被看透的不安化作疏离,“段小将军,”她加重了称呼,带着明显的抗拒,“我说过,我不愿掺入朝局争夺,也请您莫要再试探于我。我不过乡野长大的粗鄙女子,见识浅薄,永王殿下身份尊贵,岂是我能妄加揣测、信与不信的”
段泽时却果断打断她的自贬:“我也认为是宁王所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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