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吓得腿软的婆子这才慌忙上前。
那缩在床角的小丫鬟知晓自己应当是活不过明日了,已经哭晕了过去。杨苒苒此时还是神志迷离,唯有陈稷已经清醒了七八分。
但他毫无所惧。
短暂的错愕后,一股破罐破摔的戾气涌了上来。他陈稷恶名在外,怕什么?不过是睡了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,大不了收进后院当个妾,于他而言,反倒添了桩风流韵事,何惧之有?
他自行合衣坐起,毫不在乎地甩了甩发间的缎带。
他阴鸷的目光越过人群,像毒蛇的信子,阴狠而贪婪地舔舐过青慈阳的全身,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和未得逞的怨毒。这次失手了?没关系,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,总有一天,他要将这朵带刺的高岭之花狠狠折下,碾碎在掌心!
然而下一秒,一道晴山蓝色身影便横跨一步,严严实实地挡在了青慈阳面前,隔绝了他那令人不适的视线。
吴章然年轻俊朗的脸上满是凛然正气,声音清亮:“陈小公子当真好大的威风!竟敢在骁骑大将军府邸行此禽兽不如的苟且之事!今日之事,人证物证俱在,我吴章然定当具本上奏,请皇后娘娘圣裁,治你一个藐视法纪、秽乱内宅之罪!”
陈稷闻言,嗤笑一声,眼神轻蔑至极,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童在说傻话。上奏?皇后?真是天真得可笑。
此等小事,说出去都嫌脏,怎会劳烦皇后娘娘。
且不说陈国公那不会让这奏章上呈,就是青宏义也不会让这等丑闻置于朝堂之上。
安老太太将青慈阳拉至身后,瞧见她没事,一颗心才落了下来。
再看屋内情景,老太太心中已然雪亮,怒火中烧之余,也迅速盘算清楚:出事的终究是杨家女,非她青家骨血,这丑闻虽污了将军府名声,但尚可切割。
青宏义铁青着一张脸。
他身后跟着的,正好陈国公也在其列。
陈国公一眼便看清了屋内情形和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,顿时眼前发黑,一股邪火直冲头顶。他几步冲上前,二话不说,“啪”的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陈稷脸上。
“孽障!”陈国公气得浑身发抖,他虽知儿子荒唐,却万没想到竟敢在青宏义回京、将军府寿宴的当口闹出如此丑事!
万幸床上的是那个表小姐,若是青慈阳他简直不敢想象暴怒的青宏义会做出什么!
陈稷猝不及防挨了重重一巴掌,脸颊瞬间红肿起来,他却只是歪了歪头,用舌尖顶了顶被打麻的腮帮子,脸上无半分恼怒羞愧。
他吊儿郎当地一掀袍子,给青宏义跪下。
此事,他熟络得很。
“小侄今日酒后失德,铸成大错,任凭青将军责罚。”陈稷看向似乎已经回过神来的杨苒苒,唇边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来,“为弥补过错,小侄愿纳杨小姐为妾,以全其名节。”
语气仿佛施舍。
“你休想!痴心妄想!”杨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母兽,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她的苒苒!她倾注了无数心血,从小精心教养,又花了大把银子在京城造势,怎么能去给陈稷这种声名狼藉的纨绔做妾?
那她所有的谋划,所有的指望,岂不全成了泡影?该去的是青慈阳!应该是青慈阳这个贱种才对!
巨大的落差和绝望让她彻底失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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