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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（第1页）
」
「池总。」我笑著应他，「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。」
「从你出轨的那天起，我们就已经结束了。」
后来，从朋友那里听说，他不太配合治疗，最后腿上留了点后遗症。
据说池亦发现后，也不肯去治，执意说这是对他自己的教训。
我确实不懂他。
就像不懂从前，为什么身边有我，他还需要一个长得像我的年轻情人。
至于他的这位年轻情人，也没能和他有什么后续。
池亦到底还是有些手段，大概是记恨白晚意假装怀孕，从他这里骗了资源，白晚意很快就宣布退圈，没有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。
15
和程怀远恋爱的第五年，他依旧没有向我求婚。
月色下的海边，我问起他这件事。
他只是温柔地抱住我，低头吻我，回应落在耳边：「你想结婚了么？」
我没有回答他，只是笑著问：「你呢？」
「我从前没有想过结婚。」他说，「直到遇见你。」
在他小时候，他的父母争吵不断。
不管他是哭闹还是表达自己饿了要吃饭的要求，都会被父母迁怒，训斥一顿。
久而久之，程怀远就养成了沉默寡言的习惯。
什么事都无可无不可，得到和不得到，仿佛都没什么区别。
按他的说法，一开始遇到我，就像平淡的生活里多了一抹亮色。
大概是因为我确定了一个目标后，就会固执地向前走。
直到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为止。
可在他的成长环境里，没人教会他什么是爱，也没人教会他，要表达自己的心意。
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，他都没有发现他是爱我的。
直到那时，我被池亦打动，问他们我应不应该相信池亦，忽视年龄的问题，和他恋爱。
程怀远和我争吵后，彻夜未眠。
也是在那一夜，他终于发现，他对我的感情是喜欢。
可惜那封情书被池亦看到，悄悄丢进了垃圾桶。
知道我要离婚那天，他连夜开车赶回律所，又拿出了自己最满意的一套西装，配上了合适的领带。
其实这几年里，不是没有对他有敌意的人，故意问过他，和我这样离婚后的女人在一起，他真的不在意么？
程怀远当时只是回答说，我就是最好的，他从来都只爱我。
可晚上回到家，他却抱著我，难得的红了眼圈。
在我颈间埋著头，喃喃地诉说他的后悔。
说他应该勇敢一些，让我知道他的心意。
说他迟了一步，还好没有迟了一生。
说我对他而言，远如松间明月，可望不可得。
那些年只有在梦里，才能见到我。
好在多年等待，上天待他不薄，让我来到了他的身边。
我拿他没办法，只好哄他：「再远的松间月，现在不是都已经在你身边了么？」
「其实没有远过。」程怀远说，「不管什么时候，你都在……」
他握住我的手，贴在他的心口。
心跳声急促。
哪怕他没有开口。
但他想说的话，早已写在眼里，也写在他的心跳声里。
是千千万万句。
我爱你。
（全文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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