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书本网>老公实习生让女儿坐跳楼机后，我杀疯了 > 第十章（第1页）
第十章（第1页）
当我带着保镖赶到花园围栏外时，他正像条丧家之犬般被按在泥泞中。
雨水冲刷着他苍白凹陷的脸颊，那双曾盛满算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濒死的哀求。
“卿辞李卿辞！”
他嘶哑地喊，泥水呛进他的喉咙，
“让我见见她就见一眼求你了”
我抬手，保镖略微松开了钳制。
他立刻挣扎着跪爬过来，手指几乎要触到我的鞋尖，又在触及我冰冷目光的瞬间绝望地缩回。
“凭什么？”
我的声音比雨更冷，
“凭你选择护着霍晴晴？凭你下令给我注射药物？还是凭你说就当没这个孩子？”
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他身上，他浑身剧颤，额头重重磕进泥水里。
“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人我罪该万死”
他语无伦次，涕泪横流，
“可她叫我爸爸叫了三年，让我跟她道个歉，让我跟她说声对不起就一句”
他颤抖着从囚服最里层掏出一个东西——一只被泥水泡得发胀、依稀能看出是小兔子形状的粗糙手工黏土玩具。
那是很久以前，他难得回家，萌萌笨拙地捏了送给他的。
他当时随手放在茶几上，后来据说被保姆打扫时扔了。
原来没扔。
那只脏污的、不成形的兔子被他捧在手心，像捧着什么绝世珍宝。
“就一分钟不，三十秒求你”
他佝偻着背，卑微地乞求，雨水混着泪水在他脸上纵横交错。
我沉默地看着他。
最终，我转过身，对保镖说：
“带他到观察室。别让她看见。”
单向玻璃后，温暖的光线落在萌萌身上。
她穿着干净柔软的睡衣，抱着绒毛小熊，听护士给她读绘本。
侧脸安静乖巧。
顾淮深猛地扑到玻璃上，贪婪地凝视着，手指在特制的玻璃上留下模糊的水印。
或许是那目光太过炽烈，或许是冥冥中的血缘感应。
萌萌忽然抬起头，澄澈的大眼疑惑地望向玻璃的方向。
顾淮深浑身一僵，呼吸骤然停止，眼中满是期盼。
下一秒，萌萌的小脸微微皱起，困惑又带着些许不安的表情。
她下意识地往护士怀里缩了缩，小声说了句什么。
护士温柔地拍拍她的背，合上了绘本。
那一刻，顾淮深眼中的光，彻底碎裂了。
他看清了女儿眼中源自本能的恐惧。
他缓缓地、缓缓地从玻璃上滑落，瘫跪在地上。
那只泥兔子从他无力松开的手中滚落，脏污的身躯摔在地板上，悄无声息。
保镖上前要带走他。
他摆了摆手，自己挣扎着站起来，最后回头深深看了一眼玻璃那侧的女儿。
她已重新低下头，摆弄着小熊的耳朵。
他转过身，踉跄着，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。
第二天清晨，新闻播报：昨夜于城郊废弃厂房内，发现一名越狱逃犯尸体。
经核实，为日前被判无期徒刑的前顾氏集团总裁顾淮深。
初步调查显示为zisha遗体旁发现一只手工制作的、被雨水泡坏的黏土玩具。
我关掉了电视。
窗外，阳光正好，落在萌萌新画的画上——画上是妈妈牵着宝宝，站在大大的太阳下，色彩明亮，没有一丝阴影。
迟来的忏悔，比草还轻。
而我的女儿，终于可以走在阳光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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