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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搬进公司附近的公寓，环境清幽，是周玉泽租下的。

窗外是一片银杏林，秋风一吹，叶子铺满阳台，金灿灿一层。

他偶尔过来，站在门口叮嘱几句：“安全系统我换过一遍，有事打我电话。”

语气淡，却让人莫名安心。

我全身心投入工作，“元启科技”一跃成了业内黑马。

陈伯伯负责技术，周玉泽负责资源，我负责落地执行。

几笔关键订单敲定后，公司名声大噪。

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掌控命运的快感。

与此同时，贺仪彻底崩盘。

那块地产成了吞金兽，资金断裂、债主上门、合作方撤资。

新闻里甚至传出他为筹钱，低价典当古董和名表。

简月杉的朋友圈，从甜腻合照变成模糊自拍，再后来，什么都不发了。

直到那通电话。

“诗兰姐，求你帮帮仪哥吧。”简月杉的哭腔透过听筒传来，“仪哥已经比我把孩子打掉了。”

我靠在皮椅上，看着窗外霓虹流转。

“简小姐，你找错人了。”我淡淡道。

“没有！我们知道错了！你帮帮他！我愿意离开仪哥。”

她的声音颤抖，带着绝望。

我笑了：“你离不离开他，与我何干。”

“诗兰姐，你不能见死不救啊——”

“还记得我妈妈吗？”

我听见她牙齿咯吱作响的声音。

“这才哪儿到哪儿呢？我才略微出手，你们就害怕了吗？”我笑着，“原来你们也知道，被其他人伤害，等死的感觉，有多可怕。”

然后挂断，拉黑。

两周后，我从新闻上看到，贺仪公司正式破产，卷入诉讼，名下资产冻结。

有人拍到简月杉在法院门口哭，她素颜憔悴，衣服松垮。

面对记者，她锤着自己的肚子，喃喃一句：“我又怀孕了，可他现在连房子都租不起了。”

我笑着合上手机。

那天晚上，我和周玉泽在一家顶层餐厅用餐。

灯光昏暗，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。

他说：“心软了？”

我摇头：“没有。只是觉得，他们坠得太快。”

他轻笑，拿起酒杯，目光落在我脸上。

“我只觉得报应太短。”

他说这话时，声音很低，像贴在我耳边。

他指尖轻轻碰到我的手背，是灼热的温度。

“痛苦该偿还，背叛该付出代价。这是天理。”

他微微俯身，靠近时，呼吸混着酒气与淡香。

“而你，”他的声音几乎是呢喃，“终于学会做掠食者了。”

他举杯：“为重生。”

我与他轻轻一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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