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境的捷报如同惊雷,炸响在大夏沉闷的天空之上,也惊醒了无数蛰伏在暗处的眼睛。
雁门关外,谢景行用铁与血铸就的赫赫军功,如同一面骤然竖起的煌煌大旗,让所有在黑暗中徘徊、观望、乃至绝望的力量,看到了一丝刺破阴霾的光芒。
而定国公府内,云舒坐镇中枢,靖王萧绝隐于幕后,两人如同最精密的织网者,正趁着这“势”的东风,将一根根散落各地、或明或暗的丝线,精准而迅速地编织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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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盟扩展一:失意藩镇,手握重兵的野心家
深夜,一封以特殊火漆封缄的密信,送至云舒案头。信来自西南边陲,镇守云贵、素有“西南王”之称的镇南大将军冯闯。
信中再无往日官场文章的虚与委蛇,字字铿锵,带着边关特有的铁血之气:
「谢帅北境扬威,振我华夏雄风,冯某拜服!然朝中奸佞当道,克扣边军粮饷,猜忌忠良,致使将士寒心,蛮族屡犯!若谢帅与郡主有意涤荡乾坤,冯某愿率麾下三万儿郎,遥为呼应,共清君侧!」
云舒指尖轻点信纸,唇角微勾。冯闯与朝廷积怨已久,军功卓着却备受猜忌,此信与其说是投诚,不如说是…押注。押谢景行这把锋利的刀,能劈开一条新路。
「回复冯将军:将军忠义,天地可鉴。静待时机,共襄义举。所需粮草军械,可通过‘蜂巢’商队暗中补给。」她提笔批复,干脆利落。一个手握重兵、雄踞一方的藩镇,就此纳入联盟版图。
这些边关大将,哪个不是九死一生博来的功名?却因朝中无人,或出身寒微,永远被排挤在权力核心之外。皇帝的猜忌,成了催生叛离的最佳催化剂。
联盟扩展二:郁郁文臣,胸怀抱负的失意者
几乎同时,通过靖王萧绝那条绝对隐秘的线路,另一份名单被递到云舒手中。
名单上,是几位在六部担任闲职、或被明升暗降排挤出核心的官员。他们或出身清流,或因政见不合被贬,共同点是:有能力,有抱负,却对当今朝政极度失望。
其中一位,是原吏部考功司郎中李文远,因主张严格考核勋贵子弟授官,触怒权贵,被贬至国子监做个闲散文官。
萧绝的亲信带来了李文远的一句口信:“若靖王殿下与郡主欲重塑朝纲,选贤任能,肃清吏治…李某虽不才,愿效犬马之劳,以毕生所学,荐拔寒门,涤荡污浊!”
这些文臣,读的是圣贤书,怀的是济世梦,却只能在党争倾轧中蹉跎岁月,眼看着国事日非。云舒和谢景行展现出的能力与“破局”的可能,成了他们黯淡仕途中唯一的火光。
云舒沉吟片刻:“告诉李大人,吏治清明,乃国本所系。待尘埃落定,新的‘考功司’,需他这般风骨之臣执掌。”一个未来文官体系的雏形,悄然构建。
联盟扩展三:皇室宗亲,备受排挤的潜在继承者
最隐秘的联络,则关乎萧氏皇族自身。
一位身着斗篷、遮掩面容的老者,在深夜被秘密引入靖王府密室。来人是安郡王萧承泽,论辈分是皇帝萧琰的堂叔,但因早年站错队,其父被夺爵,他这一支早已边缘化,空有郡王虚名,备受冷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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