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伴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,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声音陡然拔高:
“对!都是她!是她整天在我耳边挑拨!说你看我的眼神带着恨,说你肯定巴不得我早点死!”
他越说越激动,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:
“秀英,我是鬼迷心窍啊!都是这个毒妇”
蜷缩在角落的张芳猛地抬起头,
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!”
她尖声打断他,声音因愤怒而扭曲:
“现在想把脏水都泼我身上?当初是谁躺在床上,咬牙切齿地说‘她哪来那么多钱给我治病,肯定是跟哪个野男人睡来的’?”
她死死盯着老伴瞬间煞白的脸,
“是谁说‘这顶绿帽子我戴够了’?是谁发誓要让她‘付出代价’?你假死骗保,拉着你儿子一起演戏,不就是为了报复她给你戴了绿帽子吗?!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儿子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瞬间瞪得血红。
“妈,这都是假的,是这个贱人污蔑我!”
真相已经水落石出,他们的撕咬于我而言都是狡辩。
我将儿子的拐杖伸了进去。
“去吧,”
我语气平淡,
“教训一下你的爸爸和伯母。让他们也尝尝,你这十年来,我的滋味。”
“我满意了,就放你出来。”
儿子挣扎着爬起来,接过拐杖,眼中闪过一丝狠绝。
“就为你们这点龌龊心思把我也拖下水!”
拐杖带着风声狠狠砸下,
老伴慌忙抬手去挡,木棍结结实实敲在胳膊上。
儿子抡起拐杖又朝张芳挥去,“还有你这个老贱货!”
张芳尖叫着往老伴身后躲,死死攥着他衣角把人往前推。
老伴猝不及防被推到棍子底下,肩膀又挨了一记。
儿子像疯了一样左右开弓,根本不管打在谁身上。
两个老人蜷缩着惨叫,在狭小的空间里狼狈躲闪。
“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!”
我看着眼前的闹剧,心中只觉畅快。
看完好戏,我转身找出儿子之前被我没收的手机。
我用他的生日解了锁。
翻看儿子的手机,我发现了老伴“死后”不久转来的一笔巨款。
紧接着是密集的去夜总会,购买奢侈品消费记录,还有给不同女人的转账。
原来在我扫大街养家时,他正用这笔脏钱花天酒地。
想起他曾逼我用女儿的彩礼给他娶媳妇,我胃里一阵翻涌。
他们父子,从根上就烂透了。
这十多天,每次儿子教训完老伴两人后,我都给他更多食物。
他打人越来越狠,看向我的眼神也总是带着祈求,
希望我能放他出来。
可每次,我放下食物后都直接离开。
第十三天,老伴突然开始吐血。
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,
“我马上就要死了!可我还记得,你穿着婚纱向我跑来的样子。秀英,我能见你最后一面嘛?”
我站在门外,没有离开。
儿子声音带着罕见的焦急:
“妈,爸他好像真的不行了。”
我心中疑惑,不知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。
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串。
除了钥匙摩擦的轻微声响,房间其他的声音都消失了。
我将钥匙插进锁孔,轻轻一旋。
“咔哒。”
门锁弹开的声音响起。
几乎在同时,三人爆发出最后的力量,猛地朝房门撞来!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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