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却笑着说我眼花了,或者说那不过是块普通的水渍。我想吐,想把那种被隔离、被否定的恶心感吐出去,可它卡在喉咙里,上下不得。“早啊。”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,打断了我的回想。
是邻座的王姐,她端着个印着卡通猫咪的马克杯,笑容一如既往地和蔼。“早,王姐。
”我挤出一个笑,目光却凝固在她放在桌面的左手手腕上。那里系着一根红绳,红绳上,赫然拴着一个东西。灰扑扑的,拇指大小,四肢枯瘦,没有面孔。和周宇钥匙扣上那个,一模一样。我的呼吸一滞。“王姐……你,你这个……”我指着她的手串,喉咙发紧,声音干涩。“哦,这个啊?”王姐抬起手腕,笑眯眯地晃了晃,那个无脸的木雕小人随之轻轻摆动,“好看吧?周宇送的,说是他老家那边的手工艺品,寓意平安。昨天聚餐回来,他给大家都带了一个。”大家……都带了?我猛地抬头,像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一样,环顾整个办公室。心脏,骤然沉了下去。老李的钥匙串上,挂着一个。小张的背包拉链上,别着一个。前台妹子的工牌旁边,坠着一个。甚至,连平时最不苟言笑的部门主管刘经理,他的西装扣眼上,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,系上了一个……那些灰扑扑的、无脸的、形态诡异的小木雕,就像一夜之间滋生的霉菌,悄无声息地附着在每一个同事身上。它们随着主人的动作轻微晃荡,那些光滑的、没有表情的“脸”,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,泛着一种一致的、令人不安的哑光。而我的同事们,敲键盘的,打电话的,喝咖啡的,聊天的……一切如常。他们对身上多出来的这个异物,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奇或不适,仿佛它们天生就该在那里,就像他们手腕上的表,口袋里的手机一样自然。
这种彻底的、毫无道理的“正常”,比任何张牙舞爪的恐怖景象,更让我心底发寒。
那种恶心感又涌了上来,这次更强烈,带着一种认知被强行扭曲的眩晕。
我甚至能尝到喉咙深处那股类似铁锈和腐败物混合的腥气。“怎么了?小林,你脸色不太好。
”王姐关切地问,她的眼神真诚而温暖,与她手腕上那个诡异的东西形成了最荒诞的对比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。”我低下头,避开她的目光,手指紧紧攥住了鼠标,冰凉的塑料外壳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。“可能……昨晚没睡好。”我感觉到无数道视线。
不是来自我的同事。是来自那些木雕。那些没有眼睛的、光滑的“脸”,似乎齐刷刷地,都在对着我。那天上午的时间过得粘稠而缓慢。我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的报表数据,但眼角的余光总是不受控制地瞥向那些木雕。它们无处不在,像一片片灰色的、无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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