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声裹着热浪撞进车窗,素烟坐在苏河的保时捷里,手心沁出薄汗。这是她第一次坐他的车——黑色911,车身擦得锃亮,连轮胎缝里都不见灰尘。
“坐稳了。”苏河发动引擎,低沉的轰鸣声里,他忽然说,“这车……是安琪的。”
素烟的手指猛地攥住座椅皮套。安琪,那个在苏河储物箱里出现过名字的女孩,那个抗癌日记的主人。
“她走之前,”苏河目视前方,声音轻得像片羽毛,“把这车留给了我。她说‘河子,替我看看BJ的秋天’。”
素烟想起储物箱里的抗癌日记,想起那些被病痛折磨却依然写满温柔的字迹。原来这辆保时捷,载的不是苏河的风光,而是一个女孩最后的牵挂。
车拐进一条老巷子,停在老墙根下。苏河熄了火,指节敲了敲方向盘:“你看这儿。”
素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——墙面上用粉笔歪歪扭扭画着朵向日葵,旁边写着“苏河加油”。字迹稚嫩,像是孩子的手笔。
“安琪化疗时,总说想看我开车。”苏河摸了摸墙面,粉笔灰簌簌落在掌心,“她坐不住病房,我就推着轮椅带她来这儿,给她讲‘等病好了,我们开着车去草原’。”
素烟的喉咙发紧。她想起自己抽屉里锁着的林默的明信片,想起他最后那句“对不起,没能带你去曼哈顿”。原来所有未说出口的遗憾,都藏在时光的褶皱里,等着被另一个人轻轻揭开。
“后来她走了,”苏河的声音哑了,“我把车停在这儿,每周都来擦一遍。总觉得……她还坐在副驾,等着我说‘出发’。”
素烟转头看他。这个总把“玩世不恭”挂在嘴边的男人,此刻眼眶通红,像个迷路的孩子。她忽然明白,他的“壳”不是冷漠,是怕再失去的恐惧;他的“花心”不是轻浮,是用热闹掩盖孤独。
“苏河,”她伸手,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,“你不需要永远记得她。你可以……试着往前看。”
苏河愣住。他望着素烟,这个女人的眼底没有同情,只有理解。像一道光,照进他封闭了三年的心房。
“我试过。”他低声说,“可每次坐进驾驶座,闻到皮革味,就想起她靠在我肩头说‘冷’;路过花店,看见向日葵,就想起她画在墙上的那朵……”
素烟没说话。她打开车门,走到墙根下,用指尖描摹那朵向日葵。粉笔印有些模糊了,她却看得清楚——花瓣歪歪扭扭,却拼尽全力朝着太阳。
“安琪一定很爱你。”她回头,眼睛亮得像星子,“所以她才会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你。不是车,是希望你好好活着。”
苏河走过来,站在她身侧。风掀起素烟的发梢,他忽然说:“素烟,你愿意……陪我一起,把车开去草原吗?”
素烟望着他。这个男人的请求里,带着孤注一掷的期待。她忽然想起电影院里他护住自己时的心跳,想起隔离阳台他说“我相信你”时的温度。
“好。”她听见自己说,“但不是现在。等秋天到了,我们一起去。”
苏河笑了。他伸手,替她擦掉脸上的粉笔灰:“说话算话。”
远处传来卖冰棍的吆喝声。素烟望着墙根下的向日葵,忽然觉得,有些秘密不必永远藏在车底。有些心意,说出口,就会变成新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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